深海海底的生物可以依靠化能合成和海面输送来的物质,热泉口是它们的城市,洋流是它们的道路,从海面缓慢飘下来的食物碎屑(“海洋雪”)是它们的天降甘霖,而偶然落下的巨大身躯,则是它们在大洋荒漠之中的孤岛和绿洲。这些躯体是鲸的尸体,被称为“鲸落”(Whale fall)。
深海海底的生物可以依靠化能合成和海面输送来的物质,热泉口是它们的城市,洋流是它们的道路,从海面缓慢飘下来的食物碎屑(“海洋雪”)是它们的天降甘霖,而偶然落下的巨大身躯,则是它们在大洋荒漠之中的孤岛和绿洲。这些躯体是鲸的尸体,被称为“鲸落”(Whale fall)。
因此很不幸,对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这个问题,如果你逼问科学家让他给出最最科学严谨的回答,那只能是:一起有。在从非鸡群变成鸡群的宏大过程中,个体早已被淹没,二者无法分出先后,就像一群人从你身边跑过,你无法回答“他们路过这里时是先迈左脚还是先迈右脚”一样。
地球经历了38亿年的生命演化,诞生了人类这个能够使用复杂语言、思考抽象概念、建立高等文明的物种。但这是演化的必然结局,还是只是无数偶然因素的汇集?要是倒带回到38亿年前,整个生命史重来,还会有我们吗?
地球上第一批智慧生命诞生于它诞生后的45.5亿年。此时的陆地,主导的动物是哺乳类和鸟类,所以也正是它们成为了驯化的主要对象。但是如果时钟稍微往前拨一点儿,调到44亿年前后这段时间,如果我们是诞生在此时的智慧生命,周围是各种各样的恐龙,我们会驯化其中哪些呢?
一个晚来落魄的人未必“不成功”,一个刚刚中彩变成暴发户的人未必“成功”。用瞬间的时间截面来衡量一个人,是不公平的。但这件事情,我们在评价物种的时候却总是忘记——这就是为什么,“演化上的成功”是个如此混乱的话题。
20岁拿到加州理工理论物理博士学位,21岁获麦克阿瑟天才奖,28岁开办自己的公司,29岁推出了名震天下的计算软件Mathematica,怎么看沃尔夫勒姆都是一位少年天才。然而这却是一位离经叛道的天才,他在三十年前就离开了传统意义上的学术界,至今仍认为整个现有的科学都是跛足的,计算才是科学和人类的未来。
几百年前,有个叫笛卡尔的人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。设想有一个“邪恶魔鬼”既强大又聪明,而它整天不干别的、唯一的任务就是欺骗我。物理学也堂堂正正在里面掺和了一脚。而这个邪恶魔鬼的物理学版本,就叫做玻尔兹曼大脑。
经济学有个所谓的古德哈特定律:一项指标一旦成为政策制定的依据,便立刻不再有效。政策制定者会牺牲其他方面来强化这个指标,使得这个指标不再具有指示整体情况的作用。类似的道理勉强也可以套用到别的领域里。某种意义上尤金·古斯特曼就是例证——它不但是专门设计的聊天机器人、缺乏任何其他领域的智力能力。